“慈姑娘,您赶紧随老奴过去吧,今儿连族老们都齐聚在家祠,并非闹着玩的。”张嬷嬷擦了擦额头的汗,央求沈慈快些走。
侯府家祠,是沈氏族长所供奉的列位沈家先祖的祠堂,镇北侯世袭爵位,又是这百年内沈家根基,旁支叔伯皆奉沈天泽是族长,地位尊崇。
沈慈是侯府养女,按着常理并没有机会站在家祠前聆听教诲,她也是头一次进家祠,堪堪在院子里站定,人还未走近,就听到屋里传来激烈的斥责声,争吵声更是盖过板子落地的声音。
“…三爷虽然是族长,也不可太纵容子女,侯府世代功勋可不能毁于女娃儿的手上,纵然打死她都没办法洗刷族中耻辱。”
大爷沈天禹威严的声音传来,虽年过半百,却中气十足。
“大郎君何必如此狠绝,世族大家,谁能保证子女都能出落人中龙凤,何况清欢自幼未曾养在身边,圣人都难免犯错,何况处世未深的少男少女,你府中的不孝子打死人,还不是天泽帮人善后。”
老夫人将“少男少女”四个字咬得特别重,就是要让大爷沈天禹心中知道,沈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别想树倒猢狲散。
这就是世家大族的家祠堂会,沈慈步履轻盈地跨过门槛,冷眼瞧着安耐不住,互撕脸面的沈家人。
第20章 猎杀
所谓百年世族,早就形同枯木,烂到根儿,祸起萧墙,兄弟悖逆,瞧着是因沈清欢未婚而孕,且不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分家追逐更多名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