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学团最重要的一点是,(当这三个功能合为一体时)它将使相对稳定的人类团体变成非常有意义的组织。在古代社会一个家庭就近乎一个小的工学团,而一些著名的中国古代帝国军队就是大规模的工学团。所有这些相对稳定的工学团将会因没有工学团的意义而变得腐朽衰败。任何单位都不应该是机械化的被管理。以监狱为例,如果它被机械化管理,它将比地狱还恐怖。想一想,如果一个国家的所有监狱都变成工学团,那将多么重要啊。再往深层次想,如果所有的家庭、商店、工厂、学校、军队、村庄都成为工学团,如果每个人都学习和进步,如果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互助的,如果每个人都可以像其他人一样保护自己,那么中华民族将会是一个多么有尊严的民族啊!中华民族的新生命正在孕育着工学团的种子。园丁们正将它们洒向祖国的各个角落![18]
尽管正在为伟大国家和团体的繁荣前景而兴奋,钟儿也禁不住开始担心“工学团的种子”在现存的社会经济体系和组织中找不到“合适的土壤”。现存的学校、工厂和军队就会开始反抗学习和工作、平等和互助这些观念。朱老师对中国的形势并不比钟儿对现代中国教育的信念显得乐观,作为传统教育的对立面,不能培养为保住他们优越地位的精英班级。但是,朱老师能够察觉到中国乡村教育缺点中的一个机会,而不是一个不利条件,并且提出了他的“乡村第一”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