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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如此，有一个秘密的怪物，有一种他们喂养的疾病，有一条噬食他们的恶龙，有一种盘踞在他们黑夜的绝望。这样一个人跟普通人一样，来来往往。别人不知道他有可怕的痛苦，这不幸的人身上寄生着致命的千齿怪物。别人不知道这人是个深渊，看似静止的死水，但是深极了。水面时而骚动，令人莫名其妙。忽然荡起一圈神秘的波纹，平复了又出现。升上来一个气泡破灭了。事情不大，但很可怕，那是不为人知的怪物在呼吸。
有些习惯很奇特，在别人走的时候到来，在别人炫耀时隐避；无论什么场合，总穿着所谓墙壁色外衣；专走僻静无人的小路，专去没有行人的街道；决不参与别人的交谈，躲避人群和节庆；看似富裕又过穷日子，不管怎么富有也总把钥匙揣在兜里；烛台交给门房，从角门进去，走隐蔽的楼梯。所有这些微不足道的古怪行为，好似涟漪、气泡、水面瞬间的波纹，往往发自可怕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