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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处，睿洵脸色愈加严峻。
素盈后悔将他牵扯进来，上前一步说：“公公宁可将东西毁了，也不愿交给小女。既然这样，小女也不敢连累公公。”素盈冷眼扫过司库宦官，侧身向睿洵欠身道：“殿下的佩刀可否借小女一用？”
睿洵深深地皱起眉：“阿盈，你想干什么？”
素盈又是深深一拜，坚定地看着睿洵，说：“珍媛不是一张纸，撕碎无所谓，也不是一个茶碗，摔烂无所谓——她是条性命，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小女定要为她求个明白，求殿下成全。”
睿洵高声质问：“你自己，就是一张纸、一个茶碗吗？”
素盈向他抬起头，目光闪动，像是凄切，可又像是蕴藏火星般炯炯有神：“除了我这样的小人物，还有谁情愿破碎，去找答案？求殿下成全！”
睿洵紧握刀柄的手抖了一下，终于摘下佩刀，毅然说：“你起来。”
他紧紧握着刀鞘，递到素盈面前，低声说：“藏在深处的东西，有藏起来的原因。人们不去找，有不去找的理由。你要想好。”
素盈一咬牙，伸手抓住刀鞘。可睿洵比她身手快，径自抽刀出鞘，手起刀落，一道寒光直劈宦官双手捧的那叠绣褥。他的佩刀意外地锋利，绣褥连同托盘齐齐断为两截。宦官毫无防备，吓得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