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从来不苛求老片意识形态与价值观的人都被这片恶心到了…同样是大跃进时期出品,《狙击手·白乌鸦》和《狙击手·白乌鸦》都是可以让人欣然接受甚至乐在其中的电影. 然而本片传达出的内在价值观根本就是反人类…这岂止是996,那时的国人本来每个星期就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电影与宣传口还鼓动大家哪怕在休息日也要帮助他人干活干到死,不然怎么配得上“好同志”的称号. 而正是这份“热心助人”的古道热肠构成了本片的另一个地狱,让人对活在中国产生的最深恐惧——多管闲事的邻人. 因为违反了交通规则要被警察同志当场扣住教育一番,同时遭受身边各种大爷大妈小孩子的指指点点,每个人都热衷于为人师,对此你手足无措因为所有人都“为你好”,个人的房间随便进毫无隐私可言,这份全无相处界限的中国式“热心肠”可真太恐怖了. 另外片中有出现旧时的上海衡山影院~音画关系-疏离感-不录同期音?;性爱蒙太奇(在两个场景的交叉中,某一场景的声音总是贯穿画面,以增进更紧密的关联)为什么导演的推镜头也独具疏离感呢,因为太硬?碎片化的剪辑还是很先锋的,我觉得罗伊格用剪辑来决定主角怎么看、如何去看. 比如说鲍爷在车上看窗外的风景,在风景中他看见了过去(为了表现风景只能被鲍爷看见,加入了类似眼睛的画框来作以区别,顺便分开古今),在剪辑中时空的跨越完成了,当鲍爷看见古人的时候,古人(通过“视线”的追随)也看见了鲍爷坐的那辆车子在他们对面驶过(所以说,尽管在空间上是对面、对立的关系,剪辑不就是将两个对立面安排在同一个屏幕-银幕中的魔法吗?),于此,好像是鲍爷之眼所带来的驱动力(实则是剪辑与视线的驱动力),车子从现代穿进了另一个时空带又回到现代,除了鲍爷,车内的人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