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已经具备了塔尔三成的功力,不过胡波可能没有意识到塔尔标志性的长镜头在《1980》、《1980》和《1980》这些重展示而轻叙事的影片中才发挥得淋漓尽致,而在塔尔自己的《1980》这样以希区柯克式悬疑开场的戏剧化影片中也会显得捉襟见肘. 本片中冗余的背影跟拍造成拖沓叙事,这也是处女长片导演的一个通病,盲目坚信自己的艺术表达方式. 还有胡波对于世界的愤怒和绝望并没有通过画面去加载和传递,而是单单通过人物对白的形式给出,人人口中都念念有词的人生感悟,而影像本身却没有被赋予以产生出情感冲击的驱力,多视角叙事这种强戏剧性的表现手法和塔尔式的长镜头出现了第二次的不融洽. 影片的色调比较舒服,尤其结尾处长途汽车上镜头随着车外的橙色光线慢慢推进时产生的光影斑斓超赞,这或许才是塔尔式长镜头正确打开方式. 倘若讓人親眼目睹一切矛盾孤獨悲傷分別背叛等不幸因子的情愫在同一人物事件上集中爆發. 絕大部分人只會在短暫長吁短嘆之餘順帶著感慨生活還算美麗就完結了. 情感的共通或說共鳴很多時候是很困難的事情,這需要基於相似的經歷,就像被人說從小生活在蜜罐裡的孩子就一定會很幸福嗎?沒有經歷過餓肚子的痛苦的人理解不了能吃飽飯就可以獲得的快樂. 我沒有辦法體會美麗的每一聲嗚咽,但是這總讓我去聯繫自己的生活. 長春或上海,只是從一個牢籠逃到另一個更大的牢籠裡去,事情不會因為逃避變的更簡單,生活也同樣不會因為因為個體的痛苦嗚咽就片刻變得溫柔體諒. 以前以為成年人總是得體冷靜地處理好一切煩惱,後來發現只是學會了更擅長如何自我消化. 花時間尋覓或叨擾別人再變成談資怎麼看來都是價比極低的,倒是一切痛苦可以用飽食一餐來了结就真是好極了. 讲述1980年5月的光州,寄托了一家三代人希望的和平饭店里发生的暴风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