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 费里尼挑战电影的不可信:兴师动众的歌唱家将一只厨房的鸡催眠,可笑的是除了记者和鸡一样被歌声催眠,观众均没睡着,意在表达记者是最易上当的职业,所以用记者‘‘客观报道’’展开的叙事并不可信,记者对两船沉没的解释漏洞百出,他先说是位塞族青年向战舰投手榴弹示威引起,因为青年和女友一起下船,他将其夸大成爱国胜过爱情的英雄,接着胡说八道,一会是奥匈战舰自己不小心烧到了弹药库,一会是奥匈战舰为引发国际事件蓄意而为,结尾乘客为维持游轮的平衡慌乱地跑来跑去,镜头突然切到塑料波浪后的摄制组,画面从彩色变为褐色,记者和犀牛同舟共行,揭破电影给观众设的圈套. 此外记者采访公爵当前国际形势,记者的翻译把悬崖一词混淆为火山口,而通灵仪式上已故演唱家最讨厌的歌剧[蒙娜丽莎]竟然神奇地掉出书橱,说明叙述者还不如迷信准确. 连续好几日地写稿和翻译总算告一段落,久违地看了一部电影,全身松弛. 视野内全是河水,要把城市的景象覆盖,公路、天台、电话亭、餐厅,夜晚的街道,全是荡漾的波纹,游荡其中的青年,将状态隐藏在肯德基的夜班兼职中,暗恋有如水中的浮草,家庭则是沉没了的沉默. 我想起林强还是歌手时的台北,我想起不同于电影里的孤僻往事,想起天气的重要性,想起曾经看侯孝贤的处境,一切都是不可以留下来的,这是令人无奈的事,所以他们在海边坐着发呆的一幕才如此动人,说的话朴素简单,却是全宇宙都无法释开的一个迷,我们提问,我们趴在栏杆上,我们抽烟,我们做了一些事,然后有人消失,我们也消失,在彼此的生活中失去联系,亲密关系是城市短暂的游戏,而公路啊,天台啊,电话亭啊,家中的餐桌啊,各个人都会再往其中踏上自己的步伐,迎着消亡吧,即便如此. 一名年轻的维京王子,为了遭到谋杀的父亲,踏上一场冒险的复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