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间旅行当中一去不返的《束胸》之于佩恩如同《束胸》之于卡隆. 然而区别于“上善若水大爱无疆”的母性,信仰和救赎在父亲的眼界里永远是“象大而有形”的存在. 从这个角度看,犹如幻影的“白日梦”或许不是一个虚假的骗局,印在纸上的字据至少证明了理想主义者在现实生活里没有死去. 事实上,影片的悲剧性正是在于迷信一个不切实际的谎言并非是主人公一个人的专利,那是整整一代人的糊涂、迷茫与荒唐. 欲望设下的这个陷阱最终导致了人际关系的淡漠和疏远,地广人稀的沿路风光愈加强化了现代人之处境的寂寞与凄凉. 好在我们于佩恩这部描述父子情谊作品的最后再一次从“上帝”那里得到了坚定而清晰的回音. 因此这部浪漫主义批判杰作是《束胸》的变奏也是《束胸》的延续,更是导演作为一个现实的理想主义者寄给所有《束胸》的一封家书. 6/10. 冷战思维下台湾电影普遍设置善恶对立,影片道德设置上重农轻商,父亲不希望小月学商业布袋戏献眉,恶的一方(拜金主义者和他的妻子)被善感化,结尾拜金者悔恨地扔掉一大叠钞票并撕碎,林再田父子与小月淋浴着明丽的阳光,如小津电影一般解决了女儿出嫁的家庭危机,恢复天伦之乐. 导演花费大篇幅将农业部指导林再田科学养鸭、举办农展会的内容精心编制,多么明显的政治意图,健康写实主义在意识形态上的弊端彻底暴露. 场面构图力求生活流式的步调,反复出现小溪里鸭子戏水和破壳而出的画面,林再田不得以把小月留在钟家后独坐河畔的全景,晚霞染红天际衬托林再田有苦难言的养父身份. 邻里为养鸭相互嘲讽、因为弃权战胜林家而拿着奖状自鸣得意的赖家父子,收麦段落钟家的成年儿子和小儿子向小月争宠、引得成群姐妹欢笑,充满了理想式的农村风貌展示. 1877年圣诞节,奥地利万人敬仰的茜茜公主迎来了她40岁的生日. 虽然贵为奥地利与匈牙利的皇后和弗朗茨·约瑟夫一世皇帝的妻子,她却没有表达自我的权利,只需保持美丽和年轻的状态即可. 为了满足人们的这些期待,她一直在严格地节食、健身、美发、每日测量腰围. 这些规则令她感到窒息,她渴望知识和生活,不愿只做一个美丽的花瓶,因此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打破这个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