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音效、配乐都是一级棒,所有屠杀又处理得不动声色,屠杀只会给一个定格的镜头,如同一张张死去的照片. 但麦地是金色的,是纵火与焚烧. 河流是靛蓝的,是清洗与淹没. 树的枝丫间射出来的是箭,层峦叠嶂是危机四伏. 风刮走的是血腥气,风带来的同样是血腥气,西部如此美丽,却又遍布尸骸,连尸骸都是装饰取景框的一部分. 去西部,人们只有一个动机叫贪婪,抢劫、拿赏金、枪击印地安人,掠夺他们的财产和土地,当西部片的刻板印象是晃晃悠悠几个牛仔往天空放几声空枪,电影想告诉你的是每一颗子弹都有一个明确的打击对象. 没有那么多浪漫主义,纯情的男孩将会被纯情所埋葬,葬礼上只会有呜咽的风,和无声的悼词. 而北美的每一次重新命名,无非是殖民地的旗帜又溅上了印弟安人的血,杀戮将会被历史选择性忘记. 再如何美,殖民者啊,都是戴罪之身啊. 惜用面庞,多用躯体,少特写多中景全景远景,可能在自杀事件后导演的心境变得更为淡然从容,再加上拍摄期间经受的苦炼和修行,使影片风格质朴而博大,秉持自然本象,限制艺术加工,淡化了日本作品中较强的说教感,让一种无关利害的普世化情谊的光芒照耀并温暖着观者. 笔触的详略浓淡密疏是大师之手,悠远遐思和精神纵深处的固定机位长镜头让时光在自由流淌间凝定驻留,天津老人在篝火映照下的怀乡身影蕴含人生百般滋味令人感慨万千,惊险段落如冰湖迷路割草自救和激流救援 ,节奏加快,更显剪辑和调度功力,配乐和声效对气氛的烘托也恰到好处. 一直觉得将人类的恶劣心性归结为兽性是一种无耻的诋毁,这只是加倍印证了这种恶劣是人类专属,在德尔苏脸上看不到烂熟的文明的负担,纯洁的动物性使他在城市的尔虞我诈中毫无防御力. 又一种高贵的动物,灭绝了冬天,一只雪豹闯进了一家牧民的羊圈,咬死了九只“小牛犊子”一样的羯羊. 因此,牧民父子争执不下:大儿子金巴(金巴 饰)坚持要打死这只雪豹,父亲(洛桑群培 饰)却要执意放生,小儿子“雪豹喇嘛”(才丁扎西 饰)得知此事,带领一组电视台记者前往采访报道,并牵引出多方的冲突与争执. 从信仰和法律角度出发,众人督促金巴释放雪豹,一场生存与规则、执念与放下的探讨由此展开. 在遥远的过去,一只还未成年的雪豹跳进羊圈里,咬死三只羊后被抓获,却被还未出家的“雪豹喇嘛”放走; “雪豹喇嘛”出家后,在山里闭关修行365天,迷失在山林间将要死去时,却遇到了当年被他放走的雪豹…….